為認真貫徹落實黨的二十大關于文化論述的重要精神,積極響應中國作協(xié)十屆二次全委會工作報告中提出的“全力培育中國文學新力量,建設規(guī)模宏大的新時代作家隊伍”的具體要求,為新人輩出營造浪潮推舟的良好環(huán)境,推動詩歌進一步發(fā)展繁榮,《廣西文學》《詩歌月刊》《詩選刊》《星星》《揚子江詩刊》、中國作家網(wǎng)六家文學平臺聯(lián)合建立跨域融合發(fā)展的詩歌矩陣——“早知潮有汛”懷著“后浪推前浪”的喜悅和責任助推文學新潮的到來。(欄目主持人:李菁)
如果分了行就算詩,那得追溯到連現(xiàn)代詩都沒怎么見過的初中作文課上。如果以拿出來給別人看不覺得難為情作為標準,那么大約開始于2005年。 許多想法或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記錄下來,不記錄太可惜了。詩歌在我這兒,并不是那么神圣,就是一個工具;湊巧的是,它正好是我唯一比較順手的工具。俠客們有使刀的,使劍的;就記錄方式而言,我是使用詩歌的。使什么不重要,學藝精了,都能成高手。[詳細]
夜行記 那是許多年前,我牽著父親的手, 走在從山腳村回家的路上。 大風吹過松坡與竹林, 嗚嗚咽咽,在我們身后窮追不舍。 我三步并作兩步,不敢落在父親后面, 也不敢在前。月亮之上有人搗藥; 月亮之下,大路切開原野, 老榕樹如史前的巨神,一言不發(fā)。 那一刻,我相信山中有鬼, 背陰處蹲著妖怪。我相信崖頂?shù)奈J? 會在某個暗合命理的時辰 變?yōu)槔项^,來邀我下棋。那是一個 萬物有靈的時代。 我們孤獨,又并不孤獨。 兒子信賴著父親,人類敬畏著天地。 多少年過去,那樣的經(jīng)歷 使我對未知,始終保持著 原始的親切,在被夜行列車、霓虹燈 以及塔吊填滿的夜晚,仍然相信著 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詳細]
從生到死的距離 魯晉云死的時候我不在現(xiàn)場。 魯晉云死的時候 據(jù)說天空落下閃電,就像他生的時候 東方恰巧升起了太陽。種種跡象表明 他并非凡人。魯晉云咽氣的屋子 正是他出生的屋子。這容易造成 他一輩子沒有出過遠門的錯覺。 事實上,他祖籍山西,生于云南, 在安徽念過三年書,大部分時間 則在福建度過。事實上, 他還去過妻子的新疆老家, 對庫爾勒香梨的種植之道頗有研究。 魯晉云一退休就回了云南, 仍然住在野鴨蛋村,二十幾年 沒再挪窩。魯晉云讓鄰居們幾乎覺得 他天長地久地住在這兒, 從來不曾離開。但是現(xiàn)在 他要離開了,因為魯家的墳地 離他的住處還有四五公里。 魯晉云在哭喊聲中,在盒子里, 在八條壯漢的肩膀上,走完了 這四五公里。魯晉云終于擺脫了 他出生的那間屋子,終于沒有結束在 開始的地方。沒想到這四五公里,他 繞來繞去,竟然走了七十多年。[詳細]
為了在這家店里吃一碗刀削面 為了在這家店里吃一碗刀削面, 我做足了該做的一切準備。 二十五年來,我乘坐無數(shù)汽車、 火車、飛機,沒有碰上一次事故, 也沒有在步行穿過斑馬線時 死在車輪底下。 我路過許多城市,到過許多鄉(xiāng)村旅游, 一次地震也沒有發(fā)生,火災 也總是躲在熒屏之后,逼真地出現(xiàn)在 別人的經(jīng)歷當中。 除此之外,我還保住了健康的身體, 沒有稀里糊涂地染上病, 也沒有在爬樹時摔斷一條腿。 我通過了所有必須通過的考試, 順利地上了高中和大學; 畢業(yè)后來到這個地方,有一份工作, 可以掙到養(yǎng)活自己的錢。 現(xiàn)在,我走進這家小店,坐下來, 要了一碗刀削面。二十五年來, 只要稍有差池,我吃過的面里頭 便將永遠不包括這一碗。 [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