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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的作品不陜西那就對了”

http://m.134apc.cn 2013年11月11日14:29 來源:西安晚報 張靜

  紅柯長篇新作《喀拉布風暴》問世,作家坦言——

  “說我的作品不陜西

  那就對了”

  紅柯 (資料圖片) 記者 尚洪濤 攝  紅柯 (資料圖片) 記者 尚洪濤 攝

  在陜西作家群中,紅柯是有點特殊的一個,與陜西作家偏愛鄉(xiāng)土寫作,偏愛黃土地不同,紅柯的作品總彌漫著西域的風情,張揚著西部的詩意與野性。然而紅柯本人卻為人低調(diào),之前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手機,有人評價他“半是騎手半文人”,而他的學生則說他的課講得“綠意盎然”。近日紅柯的長篇新作《喀拉布風暴》由重慶出版集團出版,記者專訪了他。

  新作靈感源于一首民歌

  有評論家評價,《喀拉布風暴》一書中地老天荒的愛情故事以及對心靈和精神世界的探尋在紅柯“天山系列”作品中實屬罕見,成為近年來西部文學創(chuàng)作又一新的亮點。

  記者:與以往您的作品相比,這部《喀拉布風暴》有什么獨特之處?

  紅柯:《西去的騎手》寫的是英雄與馬,《大河》寫的是熊與人,而《烏爾禾》寫的是羊與少年,《生命樹》寫的是樹與女人,《喀拉布風暴》則寫的是駱駝與愛情。

  記者:但您以前的作品中很少寫愛情,這次為什么會寫一個愛情故事?

  紅柯:愛情屬于永恒題材,要寫出特點難度很大。以前的作品寫愛情的僅有三個短篇《阿力痳里》《紅螞蟻》《可可托!,收入各種選刊與選本,評論家認為這幾個短篇是愛情故事的另一種抒寫,有某種宗教色彩。這都是《喀拉布風暴》的前期準備。這部長篇的靈感來自于1987年秋天在賽里木湖邊聽哈薩克歌手唱的一首民歌《燕子》,那是我在西域聽到的最動人的情歌,醞釀積蓄20多年終于以風暴的形式完成了。

  我的作品的確不“陜西”

  從柳青到路遙再到陳忠實、賈平凹,陜西的作家都偏愛黃土地,喜歡宏大敘事,史詩品格,紅柯的作品也宏大,也史詩,但那是屬于西域的宏大和史詩。

  記者:從當年的《美麗奴羊》《黃金草原》《西去的騎手》《烏爾禾》,再到如今的《喀拉布風暴》,無一不是取材于偏遠荒涼而又富饒瑰麗的塞外大漠。為什么如此偏愛西域題材?

  紅柯:西域大地給我換了一種新的眼光,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浩瀚無垠。好多年前我的天山系列小說剛剛顯露文壇時我就說過:西域有大美愈寫愈覺筆拙,愈難表達西域罕見的大美。那些難度很大的素材需要很長的醞釀過程與生長期,不僅僅是偏愛,想想我們那些古代的陜西人吧,張騫、蘇武、班超、玄奘,寄身瀚海與絕域,那是一種信念與信仰。

  記者:與陜西其他作家植根于陜西這片土地不同,您的作品帶著些許異域風情,有人說不太“陜西”,不知道這個說法您是否贊同?

  紅柯:陜西尤其關(guān)中從來就不拒絕異域色彩,歷史上關(guān)中的數(shù)次繁榮與崛起都得益于胡人的進入與融合,漢唐更是如此,絲綢之路的起點啊。我完全贊同這種說法,說我的作品不“陜西”,這就對了,說明我寫出了我自己的陜西。這是對我最大的贊美與肯定。1998年我的第一部小說集《美麗奴羊》出版時,崔道怡老師就說這是一個陜西人眼中的新疆。600萬字貫通絲綢之路溝連天山、祁連山與秦嶺的文學世界正是我的文學夢想,說這種話的人真是紅柯的知音。

  專職教師,業(yè)余作者

  陜西作家已三次捧得中國長篇小說的最高榮譽——茅盾文學獎,紅柯兩次入圍,卻都擦肩而過。有人說,也許只是欠些運氣而已。

  記者:您的《烏爾禾》和《生命樹》兩次與茅盾文學獎擦肩而過,有人說非?上,您怎么看,有沒有憑借此書再次沖擊茅盾文學獎呢?

  紅柯:我的專職是教師,業(yè)余職業(yè)是作者,我只關(guān)心忙中偷閑寫小說。《生命樹》之后,2012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了我的長篇《好人難做》,2013年5月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了長篇《百鳥朝鳳》,這兩部寫關(guān)中西府的長篇,風格各異,與新出的《喀拉布風暴》都屬于我的最新長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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