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建設新時代的青春中國
為了建設新時代的青春中國
□王宏甲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加強對五四運動歷史意義的研究,“要堅持大歷史觀,把五四運動放到中華民族5000多年文明史、中國人民近代以來170多年斗爭史、中國共產(chǎn)黨90多年奮斗史中來認識和把握?!?/p>
百年前,中國落后是嚴重的現(xiàn)實,但中華幾千年的文明并沒有喪失它堅韌的內在力量。李大釗喊出“鐵肩擔道義”,五四青年把祖國興亡擔在自己的肩上,本身就是中華歷代仁人志士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習近平總書記還說過:“人心是最大的政治,共識是奮進的動力?!痹俾犖逅那嗄旰魡镜目茖W和民主,我感到并不都是從西方舶來的東西。在中國歷史上,“得民心者得天下”就是千秋共識。就科學而言,人類最古老的自然科學是天文學,因掌握天時才有農耕時代。中國因古代天文學發(fā)達而創(chuàng)造了世界上最輝煌的農業(yè)文明。
遙望鄭和所率2.8萬余名官兵的巨大船隊,凝聚的不僅是科學。英國科技史專家李約瑟先生曾評價說,東方的中國人航海全副武裝,卻從容溫和,慷慨大方,從不威脅他人的生存,不征服異族,也不建立要塞??梢哉f,鄭和船隊承載的國家行為,官兵船員表現(xiàn)的組織性、紀律性,以及與異族的友好精神,在所到之處都表現(xiàn)出對人類的共同利益有好處的大國風范,擁有充分的文化自信。這種自信,不惟是科技的經(jīng)濟的,更是文化的精神的。
五四青年在民族危亡之際喊出的,正是強烈地呼喚民族復興的先聲。不僅要鏟除舊時代的黑暗,還要把我們民族丟失了的優(yōu)秀資源找回來——這是民族復興的本意。
民族復興不僅要靠青年,更要靠全體人民。1918年,毛澤東等人在五四運動之前組織青年團體“新民學會”,旨在造就新民喚起民眾。五四運動爆發(fā)后,毛澤東發(fā)表長文《民眾的大聯(lián)合》,已重視到組織民眾。1925年,毛澤東寫下“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那個“悵”字,表明毛澤東也有惆悵有憂傷。那惆悵不是“身邊的小小的悲歡”,而是為災難深重的祖國而憂傷。問蒼茫大地,誰能主宰中國命運?此時毛澤東正途經(jīng)長沙去廣州主持農民運動講習所,心中已有更明確的答案。這個答案不久寫在《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中——毛澤東把被世界潮流認為最落后的農民看作是救中國最浩大的力量,不僅因為看到了農民是中國人民的絕大多數(shù),還因為看到了中華文化所孕育的人民的品質,是崇德、善良、勤勞、勇敢和捍衛(wèi)正義的。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這是青年毛澤東在最黑暗的年代寫下的詩。青年就是責任,青年就是前途。那不是一批同學,那是整整一代中國青年。僅看長征,就是以20歲左右的青年為主體的英雄史詩。他們衣衫襤褸,糧草武器都嚴重不足,靠什么踏著苦難披著鮮血前進?那一代青年,就是在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下,靈魂中高舉著信仰,背負著民族的希望,把苦難上升為詩!
習近平總書記說:“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不能沒有靈魂?!蔽膶W事業(yè)就屬于培根鑄魂的工作?!耙磺杏袃r值、有意義的文藝創(chuàng)作和學術研究,都應該有利于解決現(xiàn)實問題、回答現(xiàn)實課題?!蔽膶W作品能不能真正做到從人民中來,到人民中去,我感到這是對自己文學創(chuàng)作有沒有人民情懷青春活力的一個重要檢驗。
百年前,一代青年喚起了我們民族青春的力量。百年來,不論在黑暗中奔走呼號,戰(zhàn)火中流血犧牲,還是在新中國一窮二白的艱苦奮斗中不言苦,代代都有青春壯歌。青春,是一個民族朝氣蓬勃、活力四射的體現(xiàn)。青春,是一個人靈魂和精神的光芒。今天,我們仍然要發(fā)揚五四精神,繼承光榮傳統(tǒng),以飽滿的家國情懷、人類關懷,去建設新時代的青春中國。
面對文學先輩寫作
□張 莉
作為文學工作者,想到五四運動留給我們的遺產(chǎn)時,我首先想到的是新文學革命,想到“人的文學”、“平民文學”的提倡,想到“為人生”的寫作,更想到來自漢語深處的變革。
如果不是出現(xiàn)在新文學作家筆下,有誰會注意到那位胡言亂語的“狂人”,小酒館里穿著長衫站著喝酒的孔乙己呢?更不會有人去感受在新年爆竹聲中死去的祥林嫂的悲苦。新文學所提倡的“人的文學”、“平民文學”,是與文言的貴族文學相對立的、表現(xiàn)普通人們普遍與真摯感情的文學。100年前,五四作家們以他們的寫作喚醒了無數(shù)沉睡的讀者。
《故鄉(xiāng)》中,魯迅用一種新鮮的語法和敘事引領讀者去認識被忽略的人與中國?!皟和瘜γ娌幌嘧R,笑問客從何處來”是古典詩人賀知章回故鄉(xiāng)的感嘆,那是屬于中國文人的“逝者如斯”;而作為現(xiàn)代作家,魯迅則看到了這一個“閏土”,于是,他以白話小說寫下人與故鄉(xiāng)的深刻疏離。那是時間與時代帶給人與人之間地位與階級的巨大落差。
也是在當時,五四新文學先輩們開始思考何為文學家的責任。1920年茅盾先生寫下他的新文學主張,“文學家所欲表現(xiàn)的人生,決不是一人一家的人生,乃是一社會一民族的人生?!边@幾乎成為一大批新文學作家的共識。于是,從最為普泛的人出發(fā),從最卑微的心靈出發(fā),新文學作家為中華民族文學長廊貢獻了一個個性格鮮明、栩栩如生的人。從那時起,新文學作家建立起與最普通人民血肉相聯(lián)的關系,那些被忽視和無視的人們,開始在新文學世界中翻身做了主人,那些被命運損毀的面容、心靈與處境,在白話文中獲得了充分表達。新文學從此與大地、與民眾、與它所在的時代同生共長。
什么是新文學與舊文學之間的根本分歧?在當年,林琴南稱白話是“引車賣漿之徒所操之語”時,魯迅曾給予過反擊:“四萬萬中國人嘴里發(fā)出來的聲音,竟至總共‘不值一哂’,真是可憐煞人?!比绾卫斫狻耙囐u漿者”使用的語言,是否使用“四萬萬中國人”使用的日常語言進行寫作是兩位新舊作家的最大不同。使用何種語言表達已不僅僅是形式,更是內容、價值觀以及寫作立場本身。因此,回顧五四新文學革命,不僅僅使我們認識到要表現(xiàn)“人的生活”,更要認識到,創(chuàng)作者要以真正的寫作實績建立白話漢語表達尺度,呈現(xiàn)白話漢語本身所具有的魅力。
作為新文學旗手,魯迅其實是“別求新聲”的寫作者。在魯迅的作品里,我們“走異路,逃異地,尋找別樣的人們”,我們看到不同路徑與陌生之地,更結識了那些最熟悉的陌生人。好的藝術家要有思想,更要善于將思想轉化為藝術語言?!豆枢l(xiāng)》里固然有魯迅對于鄉(xiāng)土中國的深刻思考,但最令人贊嘆處在于他將自己對故鄉(xiāng)人事的理解進行了深具感染力的藝術轉化。事實上,無論是在《吶喊》《彷徨》還是在《野草》《朝花夕拾》中,魯迅的思想、他所追求的藝術風格都與一種別具藝術氣質的漢語表達融合在一起。他的創(chuàng)作使人意識到,寫作固然是為人生、為現(xiàn)實的,但更是一種藝術創(chuàng)造?!鳛檎嬲臐h語大師,魯迅不僅在雜文中反詰林琴南對白話文的不屑,日后更以豐盛的寫作成就向所有非難白話寫作的人呈現(xiàn)了獨屬于現(xiàn)代小說的藝術魅力。
作為寫作者,我們都是五四新文學傳統(tǒng)的受益者,也是新文學傳統(tǒng)的傳承者。不管是否意識到,在漢語書寫傳統(tǒng)里,我們每個人都在面對先輩寫作,面對那些給了我們語言、給了我們形式的前行者寫作。我們要回饋他們的給予,也要為未來的讀者豐富我們的漢語表達。新文學革命之于我們意味著什么?它是我們行進道路上的“后視鏡”,它不僅收納我們所走過的路,照見我們所經(jīng)歷的一切,也在我們習焉不察的時候提醒我們的視覺盲區(qū),最重要的是,它從我們很難看到的角度提示我們目前的問題以及疑難。
今天,我們不僅要傳承那些文學創(chuàng)作理念,更要思考的是如何在藝術實踐中去實行——100年過去了,我們對新文學的創(chuàng)作理念是否有發(fā)展,我們的寫作對漢語寫作是否有促進;我們如何從先驅那里汲取寫作營養(yǎng),要以怎樣的作品和寫作風貌回應先驅們留給我們的財富?這是我們所要面對的難題,也是百年五四所提示我們的。
我們都是青年人
□葉淺韻
五四運動,是一場影響深遠的偉大的愛國運動、思想解放運動和新文化運動。中國共產(chǎn)黨繼承和弘揚五四精神,一代又一代青年積極響應黨的召喚,為民族獨立、國家發(fā)展、人民幸福作出了積極貢獻。如果按衡量青年精神的標準,我可以大膽地說,今天坐在這里的都是一群青年人。青年一詞的定義隨著政治經(jīng)濟和社會文化環(huán)境的變化一直在變更,而在我心里,只有一種標準,擁有一顆年輕的心的人都是青年人,時時葆有積極、陽光和飽滿的精神。
我家鄉(xiāng)一位83歲的“青年人”剛好出版了一本新書,名字叫《心靈清韻》,他邀請我參加首發(fā)式。我因未能出席而深感遺憾,便寫了一篇賀詞請文友在首發(fā)式上贈予先生。先生自遙遠的生理意義上的青年時代就投身到革命中,以一腔飽滿的熱忱面對工作和生活的賜予。人生的幾大悲劇一直在他的左右,從少年失怙、中年喪妻到老年喪子,先生用一顆年輕而勇敢的心一直在戰(zhàn)斗。他的右手在工作中致殘,就用左手書寫。后來,他的左手書法成為縣城里的一種精神標識。去年我在宣威建了一個公益讀書館,我去向他求一幅字的時候,先生因身體有恙,還戴著氧氣面罩。聽我說想帶領孩子們一起走進閱讀的世界、培養(yǎng)閱讀的習慣時,我看見他有立即想摘下氧氣面罩去揮毫的沖動,他身上的激情從未消退過,他永遠懷揣著讓下一代人的夢想放飛的赤誠之心。他從一個人民教師到縣級主要領導的崗位上,革命的鏍絲釘都一直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姿態(tài)。學習是他葆有年輕的心的精神密碼,我在他身上看見“青年”兩個字的光輝。他永遠是一個青年人。他的名字叫寧明功。
所以,當我聽見70歲的思想開明的大伯嫌棄65歲的思想守舊的二伯是老人時,就越發(fā)覺得年齡不是衡量青年人的標準。只有永遠保持一顆不斷學習先進思想和先進文化的心的人才是真正的青年人。通往世界的小軒窗是由青年的思想開啟的,正是他們讓后來人有了把一扇扇小窗改造成為寬敞大門的基石,才有了鑄就未來輝煌的種種可能。
一代又一代的人沿著時代的足跡追尋夢想,夢想讓我們的心年輕、飽滿、生動。也正是夢想讓我來到魯迅文學院,有幸在這里度過人生中最美好的幾個月。從花開花落,到青梅了了,再到樓下園子里尚未知曉的美麗。我們的每一天都充滿了期待。身邊的大自然用蓬勃的姿態(tài)展開新的一天,我和同學們也在知識結構的不斷更新中,遇見新奇的自己。思想維度的彈性像是具有寬大的磁場和空間,我們因學習而充滿韌性和活力。與同學們散步,每天都與院子里的青松對峙,常常被一種上揚的力量所牽引,也為它身上開滿松花、結滿松子而驕傲,我想這正是學院精神的最好寫照,也是青年精神的別樣注釋。如今,魯院高研班已是第三十六屆,來自各個地方的學員們在這里汲取了精神養(yǎng)分,成為永遠的青年人。在我的家鄉(xiāng)云南,多結松果的松樹是用來做新人的婚床的,意為多子多福。正是因為有了代代相傳的好德,才有了家、才有了國,才有世界命運共同體。
100年的時光,足以讓一個老祖母成為一座雕像。許多年前,我借了一輛三輪車,帶著我的祖母逛縣城。在經(jīng)過縣城最高的大樓時,樓上閃爍的霓虹吸引了祖母的視線。她讓我停下,對我說,天堂應該就是這種樣子吧。接著又說,我們現(xiàn)在過的日子怕是好日子的盡頭了。我大笑。對她說,更好的日子還在后頭呢。對于經(jīng)過饑餓和無數(shù)苦難的祖母,對于幸福的渴求只需要比吃飽穿暖好一丁點兒就知足了。100年時光,我們的國家和民族已經(jīng)巍然屹立于世界東方。青年是社會的中堅力量,是老年的拐杖,是少年的引路人,我們廣大青年要自覺肩負起時代和人民賦予的重任,前赴后繼,繼往開來。
5月的花海就要來了,愿我們永遠都能用一顆青春的心擁抱時代,成為祖國這艘遠洋輪船上的一員,為更美好的明天發(fā)揮自己的熱量和能量。祖國正年輕,我們永遠是青年人!
青年寫作的藝術擔當
□徐則臣
少年強則中國強;少年進步則中國進步。梁啟超先生百年前的這個論斷,早已經(jīng)成為判定中國未來諸種方向上的一個硬指標。文學也不能例外。文學強弱的判定自然不該簡單地落實到年輕人的寫作上,但青年作家的寫作狀態(tài)、空間與可能性,無疑決定著一個國家文學的未來。適值五四運動100周年,回首100年來在中國百廢俱興的狂飆突進中青年所發(fā)揮的作用,青年的確開創(chuàng)了未來。歷史無法一蹴而就,歷史使一茬茬的年輕人在成長。以新文化運動為例,那時候正是一群年輕的作家和學人引導了中國文化與文學的空前變革。當時的領袖人物陳獨秀40歲,魯迅38歲,照當下的年齡界定,都是理直氣壯的青年。100年前的那群“新青年”創(chuàng)造了歷史,我們今天的文學和文化,依然走在他們的延長線上。從這個意義上說,就文學而言,青年寫作的今天,正預示著我們文學的未來。
那么在今天,新時代的新青年,鑒于自身的獨特性與可能性,該如何進行與時代相匹配的“新”寫作?
我所理解的新寫作,當然要新:新質素,新表達;要在習見的寫作之外,盡力拓展出新的疆域。但這“新”,又非刻意的標新立異、嘩眾取寵,而是根植于現(xiàn)實與傳統(tǒng)的獨特想象與表達。它應該從《詩經(jīng)》,從《離騷》、唐詩宋詞、《紅樓夢》,從新文化運動,從魯迅的源頭汩汩而來,然后深刻地流經(jīng)我們生長于斯的這片土地,它因勢賦形,擇地出入,行止適當,它流得從容坦蕩,卻也流出了自己的方向和形態(tài)。
這其中包含了兩個意思:一是與傳統(tǒng)的接續(xù);一是對既有文學的不滿足,破舊立新。
青年常被賦予革故鼎新的重任,似乎凡事必得改天換地、另起爐灶才配得上“年輕”二字。但于文學而言,此事還須斟酌。我們跟老祖宗活在同一種語言和文字里,我們的情感、思考和表達從孔子、屈原、李白、杜甫、曹雪芹、魯迅那里來,他們是我們的根須和大地,一棵樹不能揪著枝葉把自己拔離地球。在文學中,我們不能無節(jié)制地放大和曲解青年“革新”的勇氣,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新。在標新立異經(jīng)常淪為文學表演的當下,對傳統(tǒng)和根脈的充分正視和汲取可能更需要巨大的膽識;而在無視常識、嘩眾取寵的表達甚囂塵上時,對正大莊嚴的尊重和持守才是更精進的勇猛。
但文學并非一成不變,青年作家更應該有清醒的意識:一代有一代的文學,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文學。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說,文學一直都在隨時代的變化而漸變調整;從雨果、巴爾扎克、托爾斯泰到福樓拜、喬伊斯、卡夫卡,文學也在自身的成長困境中尋求突圍和發(fā)展。沒有一勞永逸、絕對正確的文學,但有堪與時代相匹配的更科學更合理的文學。
青年作家應該是一群耳目清明、反應靈敏的人,對時代和現(xiàn)實的體悟、感知與困惑理當及時地帶入自身的文學表達;對既有文學的不滿足,對新的可能性的探究和發(fā)現(xiàn),也理應成為新寫作的一種擔當。
寫作者對自己應該抱有清醒的認知:你的優(yōu)勢在哪兒,你的局限是什么,你的可能性在哪里。一個好的作家,應該寫你想寫的,寫你能寫的,寫你能寫好的,但此外,還要寫你應該寫的。
什么是應該寫的?我把它理解為藝術的擔當。如果你以一個年輕寫作者的敏感,對既有的文學表達感到了厭倦和困境,你就要盡一己之力去突圍,去尋求新的表達形式和方法,你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努力沿著自己的理解去拓寬某一個文體的邊界。勝負可能難卜,前途可能渺茫,你依然忠直于自己對現(xiàn)實與藝術的理解。你把它看成是藝術賦予你的責任,你認真地在做你應該做的。這就是擔當。文學是個長途,你可能突圍失敗,他也可能突圍失敗,但只要有一群年輕人都能意識到這份責任,且能有此擔當,終會有人在紛繁的歧路中找出若干正確的路來。
正如魯迅先生為青年的擔當所作的形象描繪:青年“所多的是生力,遇見深林,可以辟成平地的,遇見曠野,可以栽種樹木的,遇見沙漠,可以開掘井泉的”。在文學這一行業(yè)中,青年作家理當是這辟地、植樹、掘井開泉的人。這也是五四精神留給當今青年作家的重要遺產(chǎn)。
寫作多年,做職業(yè)編輯也多年,我對當下創(chuàng)作和自身的寫作的確產(chǎn)生了一定的審美疲勞,但同時又深感我們正與一個深遠廣大的文脈在脫節(jié)。如何有效地接續(xù)傳統(tǒng),又如何破中有立,有所擔當,尋找到自身和當下寫作的某種可能性,從而真正實現(xiàn)匹配新時代的“新寫作”,值此五四運動100周年紀念的契機,作為青年作家,我想我們應該靜下心來認真地想一想。這也是五四留給每一個年輕人的重大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