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文學》再度“與輝同行”,讀者首次登上直播間
在文學的曠野里,我們在一起
——《人民文學》雜志社再次聯(lián)手“與輝同行”舉辦文學直播活動
“《人民文學》不孤單了,跟大家在一起,我們找到了眾多好的讀者,也遇到了眾多知音。” 時隔近一年再次走進“與輝同行”直播間,《人民文學》主編施戰(zhàn)軍這樣說。
寒風凜冽,有文學的地方熱情溫暖,笑語晏晏。2024年12月20日晚八點,《人民文學》雜志社聯(lián)手“與輝同行”舉辦了以“在文學的曠野里”為主題的文學直播活動,邀請作家與讀者暢聊文學與熱愛、文學與生活。“與輝同行”負責人董宇輝、《人民文學》雜志社主編施戰(zhàn)軍、著名作家莫言、梁曉聲,以及來自各地的四位《人民文學》讀者代表參加。在約兩個小時活動中,累計700多萬觀眾觀看,最高在線人數(shù)27.8萬人,2025年全年12期的《人民文學》雜志共售出2.9萬套。
今年1月,《人民文學》首次走進“與輝同行”直播間,比刊物銷量更加重要的是,文學在積極融入現(xiàn)代傳播格局的過程中,彰顯出自身的光芒與能量,與熱愛文學的讀者相遇,實現(xiàn)了從墨香到心靈的精神鏈接。如果將年初的直播主題定義為“尋親”,那么此次直播,則充分彰顯出這份老牌文學刊物與讀者、文學與大眾的相知相伴,“我們在一起”,在充盈著生命力的文學的曠野上,繼續(xù)堅定地攜手而行。正如施戰(zhàn)軍所說,在文學的曠野里,就是在天地之間,在萬物之間,在人群之中,“開闊的守望地帶,我們相遇了。我們感到內心有底氣,身后有倚仗——那就是你們”!
文學讀者首次走進直播間
近年來,《人民文學》開設“人民閱卷”專欄、舉辦“我與《人民文學》征文”暨尋找老讀者等系列活動,在廣東、云南、江蘇、內蒙等地面對面與讀者對話,交流文學經(jīng)驗,聽取讀者心聲,留下了刊物的足跡。通過近一年的推進,逐漸形成了創(chuàng)、編、讀、評、推一體的人民閱卷模式,并與祖國各地的讀者建立了更為廣泛而密切的聯(lián)系。在11月“中國文學盛典”期間舉辦的“《人民文學》,人民閱卷”活動,創(chuàng)造性地通過抖音平臺公開選取20位“與輝同行”讀者朋友,同時邀請數(shù)十年來關心支持雜志的作家、老朋友、新生代作者以及刊物的合作方共同座談。施戰(zhàn)軍形容,“用感動不足以表述,這是一種美妙的集合,文學成為大家的文學,與讀者雙向奔赴,彼此發(fā)自內心的真誠與溫暖”。而首次邀請四位刊物讀者走進“與輝同行”直播間,也是《人民文學》一次用心而大膽的嘗試?!昂纹涮幰玻赜信c也;何其久也,必有以也?!笔?zhàn)軍引用 《詩經(jīng)·旄丘》里的詩句,用以說明與讀者相知的踏實、以人民為根的長遠。
來自西安的文化企業(yè)員工張志方在直播間難掩驚喜,“我的閱讀短評被刊登在《人民文學》第12期封二的位置,比莫言老師的作品位置還靠前?!?張志方愛看書,《人民文學》一直伴隨著他的成長。他在直播中回憶,曾經(jīng)見過莫言在解放軍藝術學院讀書時的老師、作家徐懷中,徐懷中在見面時鼓勵張志方多讀書,多學習,令他難忘。來自江蘇徐州的讀者、退役軍人張冬梅回憶,只要沒課就去圖書館,一開門大家呼啦啦跑著占座,然后直奔刊物架,“最受歡迎的就是《人民文學》,都被翻得卷角了”。
來自南寧的讀者陶麗是一名大學體育老師,年初的刊物直播喚起了她兒時的閱讀記憶,“體育人需要有強健的體魄,更需要有健康積極的精神。”《人民文學》2022年第7期刊登的張雅文《托起冠軍的人》使她記憶尤深,在課堂上,陶麗常會將閱讀中所汲取的文學精神融入到體育理論教學,使同學們多一層關于人類本身的思考。
文學刊物要與作家和讀者同心同頻
上世紀80年代,莫言曾經(jīng)連續(xù)3年訂閱《人民文學》,最大的樂趣是看到郵遞員騎著小摩托從田野遠處駛來,他知道新一期刊物來了。那是個對閱讀如饑似渴的黃金時代,作家群星閃耀。莫言回憶了自己作為雜志讀者,在保定當兵時,從部隊圖書館讀到了路遙發(fā)表在《收獲》的小說《人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給路遙寫信,稱贊小說“寫得真好”?!案呒恿帜菢佑形幕霓r(nóng)村青年對外部世界的向往,進入城市之后的奮斗,特別能夠激發(fā)當時我們這些年輕人心里的共鳴,我們也想走到外面去,到更廣大的世界里去,到曠野里去?!焙髞?,包括《紅高粱》在內,莫言的很多重要作品發(fā)表在《人民文學》,與雜志和編輯建立了更加深厚的聯(lián)系。直播現(xiàn)場還展示了《紅高粱》等手稿的縮印版,“手稿是有生命的,編輯的修改,印有油墨的指紋,承載的是讀者的期待與認可”,莫言說。
梁曉聲第二次來到直播間,對他來說,主編、作者和讀者圍坐在一起聊文學,“本身就是一個世界級的文學現(xiàn)象。” 在網(wǎng)絡信息化、生活同質化的當下,人們的喜怒哀樂所差無幾,“高加林就在身邊,是每一個你我”,梁曉聲說,在這個時代寫作,“比我們當年的寫作要有難度”。對于讀者來說,能閱讀一本喜歡的書,遇見一本文學刊物,被文字撫慰,被文學治愈,是繁忙生活中一件幸運的事。
作為被邀請的讀者之一,武漢“90后”英語老師劉凡在直播間感慨,上學時就閱讀《人民文學》,后來成家立業(yè),生活的繁忙使他心生疲憊,對未來產(chǎn)生了疑問與迷茫,也漸漸遠離了文學。直到今年初看到《人民文學》的“尋親”直播,毫不猶豫訂閱了全年刊物,伴隨每一期的閱讀,他逐漸找回了力量與信心,以平和的態(tài)度重新投入生活?!安煌墓适伦屛殷w會了不同的人生,文學支撐著我,給予我內心的寧靜。” 伴隨著這一年對《人民文學》的閱讀,劉凡萌生了自己創(chuàng)作的想法,以前所未有的熱情,每晚持續(xù)寫作。在直播間,他將最近剛完成的3萬字中篇小說交給了施戰(zhàn)軍。“這是我在閱讀12期雜志后交上的作業(yè),這一刻,作為讀者,我很幸運。” 同樣,也只有持續(xù)收獲讀者期待與肯定的文學刊物,才更有在波濤中航行的勇氣與動力。
文學影響著一個人,也影響著一代人甚至一個民族。家國歷史與歲月風云,經(jīng)由作家的筆,在一個個讀者的精神世界打上了深刻的烙印。創(chuàng)刊于1949年的《人民文學》是新中國第一份文學期刊,記錄了文學的時代變遷與長足發(fā)展,成為培育作家的百花園,也通過一部部作品引領現(xiàn)實,匯聚力量。好的內容和作品始終不會熄滅它的光亮,讀者也在不斷成長,在新傳媒時代,文學雜志要走出一條新路并不容易,但時代同樣也提供了敞開的機遇,在文學的曠野上,文學刊物只有和作家、和讀者同心同頻,才能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向著未來抵進。